后沙: 英国朋友谈美国疫情“统一口径”|2020-3-1

我轻轻推开起居室那道门时,福尔摩斯正站在窗边,夜雨飘落在他那冷峻的脸颊上。 “华生,很久没有看到你了。”他头也没回。 这家伙怎么知道我进来的?我一边摆放雨伞,一边答道,“刚刚路过贝克街,看你房间还亮着灯。” “请坐。” “这段时间每次和大波波娃过来,你都不在家。”我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我出去办案了。” “是在欧洲吗?” “不,华生,我坐邮轮绕了半圈地球。” 我茶杯差点

我轻轻推开起居室那道门时,福尔摩斯正站在窗边,夜雨飘落在他那冷峻的脸颊上。

“华生,很久没有看到你了。”他头也没回。

这家伙怎么知道我进来的?我一边摆放雨伞,一边答道,“刚刚路过贝克街,看你房间还亮着灯。”

“请坐。”

“这段时间每次和大波波娃过来,你都不在家。”我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我出去办案了。”

“是在欧洲吗?”

“不,华生,我坐邮轮绕了半圈地球。”

我茶杯差点没捧住,“是钻,钻……钻石公主号?”

福尔摩斯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连滚带爬走到门口,“告辞,大波波娃在等我回去。”

福尔摩斯停住咳嗽,大笑着,“跟你开玩笑的,我一直在伦敦,只是没有住在贝克街。”

我回来瞪了他一眼,“很好玩吗?你知不知道现在英国有20例确诊。”

“内阁如果不采取措施,一旦疫情爆发,我们的医疗系统难以应对。”他拿起一份报纸。

“意大利疯了,歇洛克,他们不再公布轻症人数。”

“伦巴第和威尼托封城,意大利尽力了。”福尔摩斯冷笑着。

“欧洲看起来很不妙,我们却在各自为战。”

“欧盟就像一位手脚不协调的巨人,有人忧心忡忡,有人尽情狂欢。”

“我们还是有时间的。”

福尔摩斯坐到壁炉前,倒了一杯红酒,“但有的大国做的很不到位。”

我耸耸肩,“作为一名医生,我知道新冠病毒的可怕。”

“这个国家的吹哨人被降职了。”福尔摩斯摊开报纸,“这名医学专家可能还要被开除。”

“真是悲哀,多一个声音,多一条出路。”

“前天,防疫总指挥还要求统一口径,不准卫生部门公开谈论疫情。”

“都什么时候了,还搞禁声这一套。”

“病毒专家不能上电视接受采访,除非得到上级批准。”

我重重放下茶杯,“扼杀言论自由。”

“传言满天飞,境外势力还怀疑它就是病毒发源国。”

“自己做得不好,还怪别人怀疑?”

“疾控中心25日说疫情爆发不可避免,高官26日却说疫情可控,大媒体还忙着辟谣。”

“自己做不到信息公开透明,民众失去知情权,谣言反而能倒逼政府说出实话,这是一种力量。”

“华生,是的,26日,美国副总统成为防疫总指挥后就要求专家们闭嘴。”他将报纸递给了我。

“呃……“我接过报纸,努力重启大脑,”我想,歇洛克,呃,疫情信息统一发布,有助降低美国民众心理恐慌。“

“你是被媒体训练成条件反射吗?一碰到美国,看问题角度就变了?”

我很难回答他这种单刀直入的提问,“歇洛克,发源地难道不是在中国吗?”我想转移一下话题。

福尔摩斯点燃一根香烟,“最早在中国大量发现,并不代表病毒起源在中国,世界卫生组织今天在日内瓦表示,病毒源头尚无法确定,污名化无益于事,重要的是如何去遏制病毒。”

“但一些中国自媒体大V说中国就像是地板漏水害人害己,他们自己都这么说,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

“华生,之前它们还有过火灾比喻,现在用漏水来暗示,是想用自污来表示自己在独立思考,境界远超芸芸众生。”

“自污有快感?”

“我只是一名侦探,具体你最好还是询问精神病专家。”

“弗洛姆好像有自虐狂的论著,我回去翻翻。”

“你跟大波波娃有尝试虐待游戏吗?”福尔摩斯吐了口烟。

我白了他一眼,“每次掏空我的钱包算吗?”

“但总比她掏空别的男人钱包要好。”

我一时语塞,无法反驳,“你跑题了,福尔摩斯先生。发源地真的在美国?”

“日本人在21日公开质疑美国流感死亡人数隐藏着新冠病毒感染者,然后是一名从夏威夷返回的名古屋居民,他没有去过中国,也没有接触过中国人,却感染了新冠病毒。连意大利前民主党主席贝尔萨尼都怀疑病毒本来就存在于意大利,但由于舆论引导,导致源头引向中国。”

我捧着茶杯啜着茶,“美国应当马上进行全面检测,把信息公开化透明化。”

“有医保检测费用1400美元,无医保3200美元。”福尔摩斯摇了摇头。

“那就不用检测了。”我掏出了一根烟。

“贪污合法,所以没有贪污,不去检测,就不会有确诊。”

“我们向来站在人权最高地。”

“华生,美国的人权在疫情面前消失了,钻石公主号也一样。”

“所以必须统一口径。”我苦笑着。

“一切为了今年大选!”

“用选票战胜病毒?”

“政党还可以推卸责任!”福尔摩斯神秘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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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nx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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