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戴表：疫情中医护人员的悲剧：自伤与被伤|2020-3-27
01 昨天，有两则新闻让我感到痛心与悲哀。 第一则是：目前疫情最严重的意大利，一名34岁的女护士自杀身亡，死前被确诊新冠肺炎 。 几天前，同样是意大利，威尼斯一名护士在出现发热症状后投河自尽，死前负责护理新冠肺炎病人。 意大利已经有超过5000名医护人员感染新冠病毒，死亡人数至少超过24人。 意大利国立卫生研究院证实，意大利目前医护人员感染率超过9%。 意大利医护人员的感染率
第一则是：目前疫情最严重的意大利，一名34岁的女护士自杀身亡，死前被确诊新冠肺炎。几天前，同样是意大利，威尼斯一名护士在出现发热症状后投河自尽，死前负责护理新冠肺炎病人。意大利已经有超过5000名医护人员感染新冠病毒，死亡人数至少超过24人。意大利国立卫生研究院证实，意大利目前医护人员感染率超过9%。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否则直接赤裸面对病毒，风险更大。目前，意大利感染人数不是全球最多的，但死亡率绝对全球最高。一边是剧增的确诊感染病例，一边是防护物资的紧缺，医护人员面临这双重打击：对于自杀的医护人员来说，精神压力才是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因为医护人员，向来比较有责任心，他们的目标是救治病人，防止更多无辜的人被感染。但是，当他们自己成为感染源，无疑是将自己置于自己的敌对立场。他们自责、愤怒、恐惧、自我怀疑，调节不好，就只好选择用消灭掉自己的方式。第二则新闻：印度新德里，人们因为对疫情的恐惧，而对接触新冠病人的医生进行歧视和威胁。比如，房东为了将抗疫医生赶出住所，甚至将他们屋内的用电切断……对的，这个剧情也曾经在我们这里“一而再再而三”地上演过。全国大部分小区都已经实行封闭式管理，登记、测体温、甚至出入要暗号，这些手段都获得大众的理解。2月9日，大渡口区建胜镇百佳园社区西城佳园小区，居民必须戴口罩、测体温并使用出入通行证进出小区但是，他们中有的人却对冲在抗疫前线的医护人员实行了惩罚性的措施。2月1日，河南南阳，一医院的护士下班回家的路上遭到了阻拦。理由是，她们在定点医院工作，怕她们把病毒带回来传染给其他人。最后，事情在经过医院共同和防控指挥部的人协调，才得以解决。即使，她出示了医院开具的工作出入证明，还是因为“可能携带病毒”而被拒绝在小区大门外。阻拦人回家的小区大妈却抱怨说，“小区就不应该租房子给医院上班的”。在各级部门表态“无故阻挠医务人员通行将严肃处理”后，仍有医护人员回不了家。此外，还有不少一线医护人员感受到了来自社会的嫌弃和歧视。比如，当他们去一些地方的时候，看到门口立着一个牌子：一张白纸，8个歪扭的大字，这大约是2020年所有硬核标语里面，最令人齿寒的一组。这些医护人员大约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白衣天使”的职业，成为了自己小区和一些公共场所最不受欢迎的人。因此，有不少医护人员自嘲：“自己被自己誓死保护的对象给鄙视了，多么可笑！”目前，抗疫期间，一方面是医护人员因为压力大而自杀，另一方面是层出不穷的歧视、伤害医生的事件。悲哀是因为，我们一直处在“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的状态。比如，不重视、防护措施不力、疫情期间还发生了严重的伤医案件……但是，确实后来也果断采取了强力有效的措施，控制疫情的蔓延。比如封城、方舱医院、戴口罩、禁止聚众、封闭式管理、居家隔离……在医护人员的努力以及群众的配合之下，付出巨大的代价才遏制住疫情继续蔓延。在这个过程中，其他疫情非常轻微的国家，完全可以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对已有患者采取措施。他们的民众，也可以尽量减少外出，或者做好隔离的防护措施，避免疫情的扩散。他们大多在隔岸观火，以及落井下石，以为病毒不会传染到自己的身上。但是，欧洲国家的一些官员甚至说：“那是黄种人得的病，不会我们会得的病”。他们的民众，不做任何的防护措施，参加各种大型的聚众活动。韩国宗教礼拜、日本的万人观看足球赛、意大利和美国的万人参加马拉松……先是意大利、日本、韩国、伊朗沦陷，然后是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德国……如今，美国这个“后起之秀”，已经远远超过了先前爆发的日本、韩国、伊朗，大有“赶意超中”的趋势。于是，疫情爆发以及防护物资紧缺的情况，就变成了一个国家版的“萝卜蹲”游戏。“意大利蹲，意大利蹲，意大利蹲完美国蹲；美国蹲，美国蹲，美国蹲完……”虽然，目前印度的疫情数据并不多，截至昨天中午是536例，死亡9例。但是，鉴于印度之前的轻视，这个数据的真实性还是要打上几个问号。就医生的技术水平来看，印度好的医学院选用的教材来自英美发达国家，这让他们毕业后很快掌握国际最新的医疗技术。就医院来看，印度私立医院占全国总数58%。但是只提供全国29%的病床，雇佣全国81%的医生。相反，公立医院因为投入不足，提供全国71%的病床，却只有全国19%的医生。而且，印度目前一共有84万名医生，相当于每一万人有7名医生。看看医疗资源和水平那么高的欧美，现在都已经沦陷了。而最终，民众还是要靠这些医务人员来帮我们消灭病毒。所以，现在印度少一个医生，未来则是一万人失去救助的机会。疫情期间，最有效的防疫措施就是隔离，远离传染源（病例）。但有一群人，他们是不得不逆流而上，和病例打交道，他们就是千千万万的医护人员。此时，他们是战士，冲在抗疫的最前线，与病毒作斗争。此时，他们也是英雄，用自己的身躯保护身后无数的普通民众。但是，他们不是神，不是万能的，他们只是最想让你活下来的那个人。但，在他们与病毒博弈的时候，却还要忍受来自他“用生命守护的人”的无情的伤害。很久之前，家里最亲的长辈生病，我也曾想过当一名医生。最后没有当成，有些遗憾和后悔。无数次，看着他们冲往前线的背影，都会不自觉的眼眶模糊。也因此，每次看到医护人员被伤害的新闻，都十分气愤、痛心，恨不得把伤医者打下十八层地狱。“时刻在依赖，时常在忽视，时而在抱怨，却从来不了解。”随着我对这个状况的越来越了解，以及看到越来越多的伤医事件，心里的遗憾和后悔几乎消失不见。尤其是现在的医护人员，他们太明白其中的艰辛，不愿意在家的下一代继续从医。对于医学专业，我不太了解，我去询问我以前读医的朋友。结果，他劝说：劝劝你家那个亲戚，千万别想不开去读医，太辛苦了。毕竟，现在每年60万医学生中，毕业之后选择从事医学工作的只有六分之一。马云说，一个人不愿意干一件事，原因只有两种：钱没给够，心委屈了。当你在疫情一线拼杀一天，发现深夜回不了家，当你在为患者尽心尽力，对方却向你举起了屠刀，这种委屈恐惧，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爱默生说，只要生命还可珍贵，医生这个职业就应永远倍受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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